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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王顥中(苦勞網記者)、陳逸婷(苦勞網記者)、洪凌(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助理教授)、劉羿宏(夏威夷大學馬諾阿分校美國研究所博士生)
在「查理」事件的遺緒裡頭,深知(後)冷戰意識形態的讀者多半不會感到意外,某種秉持著純粹世俗主義(secularism)與多元文化主義(Multiculturalism)的聲音,具備了絕不亞於「聖戰」與「宗教基本教義」的激情血性,正充斥著驚人的頑固、封閉、凝固扁平的非思辨性。
人們必須認識到,在這場已然失焦的「我是查理」(Je suis Charlie)言說戰場裡頭,「保障言論自由」的「保障」是遮蔽;而「自由」則是虛妄。無論是否存在法制層面的律令、無論機構性的手段,是保障、懲罰乃至於兩者皆非,特定言論總是在權力棋盤之內(被)道出,各種言論之間從而形成不均衡的壓抑/傾軋效應。
事件的「反恐」背景
11日,法國巴黎高達百萬人走上街頭遊行,高舉「我是查理」標語,數十個國家領袖野參與其中,捍衛言論自由、譴責恐怖主義與暴力攻擊。人們之所以在事件過後能夠立刻將攻擊定位為「恐怖攻擊」,或者是伊斯蘭國(ISIS)口中的「聖戰行為」絕非偶然,那恰好顯示攻擊事件所累積的情感與憤怒,並不是毫無來由的偶然爆發,而是一種計畫性的反擊。假使聲援「查理」的情感與群眾動力源自於全球性的「反恐」邏輯,面對「恐怖主義」背後真切的帝國主義對伊斯蘭世界的侵略歷史,正是此刻無可迴避的要務。
「加害者」(恐怖分子/聖戰士)究竟是如何出現?就以伊斯蘭國來說,2011年,敘利亞內戰,美國為首的同盟國以武器和資金支援反政府軍,壯大這些叛軍,並稱其為「溫和的反叛者」,美國同時一手扶植敘利亞叛軍,另一手扶植伊拉克政府軍,目的就是為了要維持各國內部的宗派鬥爭、製造動亂,而敘利亞叛軍中,包含勝利組織等後續則帶著從美國那兒得來的武力併入了伊斯蘭國。不妨這麼說,「反恐」本身就包含了自我內在的循環,它的「反」同時建構出自身所要「反」的「對象」(恐怖主義):人們口中危害和平的「恐怖份子」,往往正是「和平世界」帶頭老大哥資助並協作打造的產品,透過引發中東國家內戰、促成動亂,才生產出挾帶無數憤怒情感的「伊斯蘭」。
從這個角度看來,那些在街頭上含情脈脈、在金球獎上高舉「我是查理」的好萊塢明星,假使反對的真是「恐怖主義」及其威脅,怎麼絲毫不曾考慮過將譴責目標轉向──「恐怖攻擊」的真正來由──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帝國主義暴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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